<心经>
金主包养梗 本章解锁大厂时代 9p全员向
感情线有点难打tag所以打的有先后顺序……若不方便的话以后就懒得打tag了……
03
“你在忙哦。”他嗔怪道，成了打破现状的不速之客，“两点都不睡觉。”
“hello？”陈立农接过许凯皓坏笑着递来的手机，是熟悉的tone调，冷冷的夹带对他温吞的关切，他病怏怏道，“你这样不好吧兄弟…工作人员的手机诶……”
“我想我老婆了。有什么不好。”林彦俊在那端被他感染地一起哈欠连连，陈立农随地勾了瓶水喝，他将手机直接贴着耳朵听，发烫的屏幕像极林彦俊凑在他耳边时绵密的吐息。他盘腿坐下，蜷缩着躲在墙角，明晃晃的光线是不变的亮黄色，太温暖的基调看久了就难以聚焦了。陈立农抵着冰冷的墙面，他对着一室凝固的空气道：“我好困……”
“睡啊。”林彦俊说得轻巧。
“不行啊……”陈立农无助地抬头盯着光源看，昏昏欲睡道：“可是他们都很强诶，就，不是一个level好吗？我跳舞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广播体操哦……可是我真的很困啊小橘，小橘你不困的吗，我眼睛都快闭上了，本来就小了睡不好还会更小，天呐陈立农你完蛋了……”
“你在唧唧歪歪些啥啊。”林彦俊被他可怜巴巴的语气逗笑了，“不就是个选秀节目吗？本来和导演组就说好多给你露下脸就OK了……真出道不出道基本都是……”
“那也不能表演得太惨吧。”他掩面，本能汲取着手指上的冰凉，空旷的练习室把他的鼻音回声制成双耳道，“而且我首评A诶，到时候表现不好被笑怎么办啊……他们都是B哦我是A，好多人在看我……。”他又惊醒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的笑话”三个字吞了回去，和林彦俊撒娇就算了，诉苦是什么操作。他扶着墙坐直了些，睡意不再那么浓厚了。
“你鼻音好重。”林彦俊安慰他，“早点睡。过几天我们几个给赞助的小股东可以过来看看你们，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林总记得为我打call，林总不要熬夜……”“……诶那个，你。”
“你先说。”被突然打断的陈立农说。
“尤长靖是来担当声乐指导的你要不今天早上去西门接他下他可能有体己话对你说反正他现在会认真培养你的我担保。”林彦俊说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说罢又懊恼自己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讲正经点说不准没事呢。可惜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他只局促地等。
“他也会来吗？”陈立农只疑惑一句。
“只带一半，他自己想来的。”林彦俊感到了被他刻意暖起的气氛直接降至冰点。他不打算辩解了，现在多说多错。
“好，我记得了。”陈立农对走近的许凯皓比眼色，“手机，我还给工作人员了啊。你写东西别老写那么晚，还有……那个快递大概到了，你记得假装激动一下，挂咯拜。”
林彦俊摸摸下巴，心惶惶地踱步去储物间，他每天能收到很多人寄来的新书，所以很久没拆过快递了，他自己买的东西一般直接寄给助理。他看着一室堆得满满的快递，恍惚地缓缓蹲下，认命地开始翻这两天收到的快递。翻的时候他脑中闪出了无数种陈立农忽然送他的快递，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很多零食吧，然后小孩就讲说诶那这是我最近吃到的好吃的零食，小橘可以拿它当饭吃哦。哎因为根本他就是个臭屁的小孩啊，喜欢被夸又从不主动讨，老是能看到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人抱膝坐在沙发中央看新闻联播，一只会思考会唱歌会沿着路边石换脚走的家猫，背着他的尾巴可劲地晃，突然亲他耳根还会红……林彦俊开始后悔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选秀节目那么多干嘛要去封闭性质的，他走时把家里的粉色泡泡也全收走了。想罢他拆快递的力度开始带有泄愤性质，而后他摸到一个很轻的快递，轮廓比普通的书窄而薄，好像就是一张纸。他沿着沾封口小心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色的应援纸杯的杯垫，上头有在节目里唱女孩的兔耳朵领结和照片，旁边有他写的一张便签：我也是有粉丝的人了！（虽然很少小橘晚上喝咖啡的时候多使用我哦！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再度打电话过去时工作人员说他回去睡觉了。
清晨的浓雾并不纯粹得白，被人工动了手脚，很不漫不经心地四处挥洒，是稀脏的鱼肚白，湿漉漉凉飕飕的，很催人醒。微弱的脚步声划破了四下的静谧，范丞丞沿路踩碎旭阳洒下的沉重的金，疾速奔跑在迷雾中。有雾的世界仿佛脱离现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雾里看花般，是冷寂的世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汗流浃背地停在报刊前买矿泉水，一个持续滚动的画面戛然停止在这个播放点上，有种饱胀的失落，悬在胸口。他抵不住老板打量他的眼神，犹豫片刻又心里发毛地胡乱拿了份报纸。集训期间只有报纸或偶尔的一些机会才能获得外界的消息，对于大部分练习生而言。范丞丞怂了怂肩，表示自己不划在那些需要签各种协同的人范围内。
他三口两口陆续灌着水，往前找了个长椅等同队其他晨跑的几个。他低下头扫了眼报纸，不自觉地被寒意侵蚀，裹紧了大敞的针织衫。偶练的影响力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歪着头认真的想，尽管他当初只是把这个舞台简单的当做了出名的一个跳板，而现下的情况与当初经纪人和培训老师告诉他们的不一样。很长时间的思考，没有头绪。他目的性地翻动报纸，直跳娱乐版，上头加黑加粗的四个直愣愣的大字台湾之光，爆冷得就像今天突如其来的降温，把一切都冰冻起来了。
范丞丞还可以联想到很多，在雾的引导下记忆缓缓地淌出，在国外培训的时光，演员姐姐和他说的那些话，前两个月就开始的各种排练，还有时间点很近的，在眼下最真实的，他的舞台失利，而这些都是真切的。他没想到的有很多，全部都藏在雾的深处，如今他触到了其中的冰山一角：没想到这里高手如云，他的实力在这儿不过如此；没想到真枪实弹的上台比练习房里的镜子完全不一样，很多双眼睛聚焦在你一人身上，你除了不停流汗简直就是木头人；没想到自己乐华出身，专业培训，其实也抵不上等级牌上简单的一个字母那么能说话；更没想到林彦俊包养的小男友也出现在了这里，很有意思，他们以前贴上花瓶标签的人，很轻松地拿了全场首A，他不由去想陈立农很多。
“范丞丞！”justin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哈出的气也吞云吐雾般。他径自夺过剩下的半瓶水猛灌，皱着眉头埋怨他一个人跑这么快。范丞丞一把拉他坐下，往后无一人的后面望了望，又问猪猪廷怎么没来，justin眼神晦暗了下，说他又腰疼。范丞丞点点头，把报纸递给justin看。
“台湾之光……”justin唏嘘着抹额上的汗，仍旧喘着气道“这有点……但其实好像也……”
“我之前还以为……”范丞丞努力组织语言，“总之……我没想到他那么适合舞台。”
“对对对！”justin手舞足蹈地和他共鸣，“他很有渲染力，超级自然的！而且他大学专业是影视表演的，我听许凯皓说他还常常有演舞台剧。表现力真的不是盖得！”
“你有没有觉得很像一个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感觉？”范丞丞声音拖着落寞和些许期许，他不确定justin是否还记得。
“你讲蔡徐坤吗？”justin小心翼翼地确认他的眼神，才继续说：“没那么夸张吧……非要比喻的话，蔡徐坤是舞台之王吧，他已经是无法超越的巅峰了。”
“我只是有想到。”他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癫狂辩解，“我想到蔡徐坤在舞台上的样子就很忍不住，其实要是……要是他一起来上这个节目就好了，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分到一个宿舍，和当年一样，上他床的人要罚三十颗仙丹。”
“朱正廷好像还蛮喜欢吃的。”justin稍稍代入了一下，无关痛痒地安慰道：“现在这样不是很也好吗，他安心创作就ok，现在他弟也回来了，公司上的事分下流，他会轻松很多。”
“可是……”范丞丞没由道，“他在舞台上才是最享受的”
Justin默然。他不是朱正廷那种细腻的款，能很好地安抚其他队员，但让他扮鬼脸唱儿歌哄幼儿园小朋友他倒一套一套的。诚然范丞丞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状态，一提到蔡徐坤他的情绪就变丰富了。他不是很懂这些情爱世故，借了个肩示意范丞丞靠是最大让步的安慰了。
“不要。”范丞丞涣散地深望远处的广告牌，他晓得别人不会懂，因为他自己也不懂。可能是闲的。他失落地为自己开脱，justin拍了拍他的背，和他勾着肩逶迤走回宿舍。他去踩范丞丞的鞋带不松开，故意逗弄他。范丞丞白他一眼伸手去揉乱他一头的黄毛，一边揉一边嘀咕诶这发色真的很欠打诶我帮你褪掉点，换justin阴笑说你小心哪天起床头发变七彩然后上热搜。范丞丞一听和他较真地互殴起来，手上的劲只增不减，招式变得五花八门的多。最终真的形成了外人看来两人正在打架斗殴的互掐场景。
“hello！Hello！”有人打断他们的情感交流。范丞丞一下松了手，他发现雾气单薄了不少，太阳散发出一圈淡淡柔和的光芒。
“早上好呀！”陈立农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这么早就晨练？”
“现在可不早了。”justin看他提着行李箱，便往他身后张望了下，惊呼道：“尤老师！！”
“啊？”范丞丞跟着夸张的伸长脖子望，被尤长靖一个拍头回去，委屈道：“老师你干嘛打我！……你怎么来了？”
范丞丞和justin深情对望了一秒。而且为什么跟着陈立农身后？
“我是你们的声乐指导啊。”尤长靖甜笑道，“不过只带一半就换其他老师来了，我的培训只能拖一会儿了。”
“我去接尤老师的啦。”陈立农举了举手上帮尤长靖拎着的旅行袋和箱子，“我先去帮老师把东西搬过去了，你们聊哦。”
“谢谢小陈同学了。”尤长靖跟他挥手。待他提着东西走远后justin率先迫不及待道：“尤老师你咋了？”
“啊？”尤长靖一愣。
“你和陈立农……没事吧。”范丞丞接力问。
“小陈同学是我的得意门生呢。”尤长靖的笑有了一丝裂痕，但他维持道：“我和彦俊讲好要好好带他的，我是陈立农的黑幕咯现在。”
“他现在是第……”范丞丞一下无比痛恨自己的嘴快，和尤长靖真情实感地讨论陈立农到底是他太皮还是没有求生欲。他求救的望向justin试图来挽救尴尬联谊局面，雾气此刻全然消散了，阳光洒落在他们三人脸上，镀了层碎金一般，尤长靖的笑脸有脆弱的美。范丞丞在想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问题，那个当初在马来西亚毒阳下笑的灿烂的他似乎看上去不太一样了。但也可能只是光线问题，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暗骂自己道原产甜心怎么会变。
“所以第一名是真的很难拿喔。”许凯皓盘腿坐在上铺感慨，他拿过世界级的街舞奖都才三十开外。睡上铺也会有一览众山小的寂寞，他把薯片往下递给陈立农，“吃点，那点早饭怎么吃得饱。”
“别吧，我更不想去泡练身房。”陈立农不领情地用指尖点了点那袋薯片，算是尊敬。
“可你国中是校田径队的诶。”许凯皓把薯片咬得脆响，“拜托，这两者相互矛盾吗？”
“会占我练舞时间。”陈立农耍泼地开始嚎：“等会声乐课啊啊啊啊啊——！”
“好！现在有情陈立农选手演唱红玫瑰！”许凯皓热烈鼓掌道。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陈立农猛捶着枕头没有感情地乱唱，也不知是对谁唱。他边踹着上铺边道他去声乐课那个马来西亚人会把他折腾死的，别人都给我讲说他苦恋林彦俊多久多深情多心酸，我刚给他搬行李他竟然说会好好关照我，我要我的李荣浩老师啊，三年零一个礼拜才学会怎么忍耐啊。
“闭嘴啊陈立农。”许凯皓拿枕头往下砸他，“你省省力气等会死的有尊严点吧。”
陈立农侧翻下床，踮起脚只露出双下垂眼凶狠地瞪着上铺的许凯皓，深吸一口气撕心裂肺道：“wake up你是大艺术家——你真心创作的爱无价——wake up！”
“我不起床你在让我睡会。”许凯皓被他的无厘头逗笑了，他伸出手揉乱那瓜皮头。陈立农嫌弃地躲开他的手，半天憋出两个字怒斥道：“烂人！”
“烂人会给你早上跑去抢肉包吗？”许凯皓又把他乱的不成样的瓜皮头捋回来，哄着他：“超级农农冲啊！早点训练结束早点去食堂抢肉喔。”
陈立农嘴角抽搐了几下，抱着衣服跑去厕所洗了个澡。他穿练习服时站在镜子前反复打量自己一身的粉色和名次牌上的第一，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虽然这个第一他自己都拿的胆战心惊，表演时他看到朱星杰小鬼他们那一组rap的时候都快成为他们粉丝了，结果最高才能B，他其实知道自己水平，他唯一投机取巧的点在于当大家都在注重才艺展现时，他走了舞台表演，除了导师，观众对专业度的要求还是比较低的。短期内他深谙自己不可能有太大的质的突破，最重要的是把基础弄扎实，练得好不好是一回事，练不练另外谈。因为根本，对懒惰的恶意远远大于愚笨。后者大众会抱有同情心态，而前者就直接判罪了。而这名次因为本不该属于他，所以显得更加珍贵，陈立农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它，他对赛制并不抱有什么期望，资本的参与是林彦俊早在比赛前就告诉过他的，可侥幸心理像簇火苗般不断摇曳着撩拨他，轮番闪烁着“越努力越幸运”。
出宿舍门时有摄像头对着他，他咧嘴笑着对工作人员问好。到走廊拐角处他碰到了郑锐彬，当下便一拍即合结伴去声乐排练室。他们去时算比较晚了，一大班人簇拥着坐在角落弹钢琴的尤长靖，靠的最近的是钱正昊。很多人都在传蔡家的二少爷都追人追到节目里来了，大家又很知道尤老师的苦恋对象是陈立农的金主。他进来时很多人的眼神已经开始四处瞟了，郑锐彬捏他的手心，陈立农有点觉得好笑，就是那种大家帮着你尴尬着急但其实他自己内心毫无波动的微妙，他知道大家都比较期待吵架互撕的场面，又很装模作样地露出担心的神情。其实不用别人嘲他也对自己有数，态度一直不端正的随意切换。说是情敌吧，他不过是被人包养的，选择权又不在他手中，除去这层关系，他找不到其他地方尤长靖好膈应他的。
他和尤长靖面上都不动声色，结果两个小时下来旁人硬扣也没扣出个爱恨情仇。郑锐彬后来和他一起回宿舍，他勾上他的肩，一下惊呼道你瞧你一身冷汗，陈立农笑着拎了拎黏在身上的衣服，说反正我懒得去挤食堂我直接去健身房了。他以为这个时间段健身房铁定没人，他现下图清静。
可惜尤长靖刚好也是这么想的。
“hello…”陈立农心里苦地和慢悠悠跑在跑步机上的尤长靖打招呼，“老师你也过来跑吼……”
“一起？”他笑问。
他们尬跑了一会儿，尤长靖忽然问：“诶你歌词背的怎么样？”
“额，还好，都记下来了。”陈立农望着墙淡淡道。
“唱一段？”尤长靖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我才5你跑7.6……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腿也太长了吧。”
“我怀念的……是我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绝对炙热。”陈立农很听话的开始唱，尤长靖听罢和他就事论事道锻炼得加强，要学会换气和用丹田发声，他们一起合唱了几遍，他又拿自己以前的小技巧教他唱高音。几轮下来陈立农意外地觉得他人是真的很甜，笑起来时暖暖的，很有少年感，虽然林彦俊讲他奔三了。后来尤长靖要走时，陈立农翻遍口袋也没零食，他摸着头不好意思道：“谢谢老师……那个我今天没带吃的我下次肯定给你带零食。”
“老师减肥~艺人一定要对自己的体重严格啦。”尤长靖笑，“你自己多练练哦，我走了。”
“老师拜拜。”陈立农毕恭毕敬道。他不太愿意去过多揣测什么，没有必要也没有用。他现在尊敬尤长靖是因为他是老师，不管他是真奶油糖还是阿斯巴甜，而若以后这层关系也革新了，他是不会有感情的。
公演完毕雯珺他们端着澡盆子兴冲冲说要去泡温泉，今日首发，范丞丞和justin罕见的没抢在最前头，拉着朱正廷说再去练习练习。他们出了宿舍大门朱正廷就逮着问你两又有啥花头，从实招来，范丞丞和justin默契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严峻。朱正廷对着那两人加在一起的严肃有些招架不住，硬生生地被justin大力地一路牵着往花圃深处走。越往前路灯愈发稀少，justin拉他拉得很紧，朱正廷换另一只手主动拉着他，那只快被攥红的手才得以解放。后来他就着微弱的光线影影绰绰地看清点周围的模样，范丞丞跑在他们前头，他听到微弱的交谈声，塑料袋的摩擦声。Justin什么也没告诉他，他不由害怕起来，这两个人太反常了。他扯justin的衣摆，结果那头传来一阵香气。
“你两……”朱正廷拳头很本能地揍了上去，收获范丞丞的喊痛声才把肢体切换成语言，怪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你两点个外卖至于吗？”
“ayo，this is fried chicken from our homie坤！”justin塞了片披萨给朱正廷，“蔡徐坤说好公演完给我们送好吃的！我还特地和他说你有个巧克力想吃的不得了，哎你看看反正他买了一大袋啥都有嘻嘻嘻嘻。”
“你小学生吧叫个外卖搞得我以为你们发现偷偷溜出去的暗道了。”朱正廷一边吃一边接着抱怨，“你看范丞丞一声不吭地吃，多么像个披头士猪啊。”
“……啊？”范丞丞拆光了所有外卖盒子，“你为啥这么骂我？”
“他在暗示你发色丑。”justin倾情翻译，“还好吧，总比不染好。”
“……啊？”范丞丞茫然地望着对面两个忽然统一战线的人，justin脸上的欠揍欠骂一如既往的熟悉，黑暗中朱正廷逆着光轮廓眉眼绝杀，但他一边笑得谦逊一边加入群嘲的场面看了多少次都让他招架不住。他手上的速度不减，把东西一样样摆好，拆到最后有个拿塑料箱，摸上去一阵冰凉，那袋子大概是是中等size，拉开拉链时里面却装满了冰袋和防震袋，他拨开往里探，掏出了一杯饮料，朱正廷和justin在旁你来我往地喷个火热，因为还有自助火锅，袅袅热气都驱逐了冬日的寒冷。范丞丞融入不进他们的快乐，那杯珍珠奶茶上头还滚着凉气逼人的水珠，是台湾一家很有名气的网红店，体贴地备注着第一名加油。蔡徐坤花了很大的心思，范丞丞想，他不是爱把心思花在不熟的人身上，出于害羞亦或是讨厌复杂的人际关系，能让他付出这份心意的人凤毛麟角，哪怕是他们几个人，被其他人亲密地称为王炸四子的人，与他至多是玩的多一些。是有这种人，天生对别人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所以更喜欢一个人。等他的孤傲被他们化成为一个笑话笑很久的幼稚时，范丞丞对做他homie 的欲望已经不大了。他捅破了那层纱，蔡徐坤最后只留了个情字于他。
“我要去充当下快递员小哥。”他被自己开口时声音的沙哑惊到，假装咳嗽了两声，朱正廷说给谁快递员啊，王子异吗，范丞丞别过脸去，justin正拿粉条招呼朱正廷，他的情绪堙没在夜色当中。他坐着不肯挪动，良久朱正廷递了块巧克力给他，他的声线很能安抚人，他说：“这有啥，大家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是徐坤的朋友啊。”
“也对哦……”他不知怎么回应，奶茶上的温度纹丝不减，他的手上沾满了水，雾气又开始弥散了，他站起来拍拍屁股道：“那我去送外卖了。”
“给你。”justin摸出五十块塞在他屁股后的口袋里，“小费。”
“噢噢。”朱正廷也飞快地摸出一百，“我们吃完了把干货再给你偷渡回去。”
“喔……谢谢。”他拿食指无意识地在人中出揩拭，“哎，那就，反正……晚安。”
TBC